記得一兩年前看過台灣作家吳淡如的一篇文章,她形容自己是某一種病態/性格,總之是喜歡經常變動著,而所產生的忙碌到極可以令自己避過一些沉悶重覆的事情。
我大概也是這一種人。畢業以後一直都從事著節奏明快的工作:記者、廣告公司、文化圈,每天在衝衝衝,後來身心疲憊,累得不得了。經常和前老細、人馬座才子要求穩定的職位,才子回我一句:「穩定是在一個人的心裏。」,我當然聽不入耳。
好不容易找到現時這份工作,遇上轉工潮組員沒有了一半+公司高峰期=公司幾年才出現一次超旺季。忙得不可開交,最後向著一個大event衝衝衝,反而感覺良好。
OK,忙亂過後,我前所未有的終於得到我要的休息和平穩,反而不知所措。我諗我的感覺應該係幾似啲人上機前還在旺角西洋菜街同人迫緊,坐完十幾個小時飛機後,到了温哥華半山新居靜得耳嗚的徬徨一樣。
有時候,看雜誌時見到招聘記者,好像巧遇舊情人般心動,忍不住快手抄低詳情。但細心一想:你現在不用交租嗎?十年後的我真的可以忍受這種人工嗎?起碼朝十晚七的生活模式,是我現在想追求嗎?
人應該向前望。我知道我現在最需要的不單止是準備迎接將來一份帳面上更有前途的工作,而是學習適應穩定以及它所帶來的平淡。執整齊公司的文件和電子檔案這些最恒常的職務,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挑戰。
如果對工作的好奇心已經不如以往強烈、對吃喝玩樂感到不外如事、把全副心神放在戀愛更加從來唔work,自問未可以一直行屍走肉,究竟點樣可以搵返d passion返O黎?寫著寫著,我覺得難道我提早出現傳說中的中年身份危機American Beauty?
24歲的S對前途充滿憧憬,要在這幾年儲夠作品和銀彈之後,再去外國勇闖一番。24歲的G(結識得多年輕朋友就有這個好處,可以被他們的無限個可能的樂觀和陽光所感染,難怪據說男的都喜歡年輕女子)說,有沒有什麼你覺得「非如此不可」(沿自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中不得承受的輕)的事情要做呢?
結論是,我從來不追求名(只追求利),只想用文字寫作來表達所思所想。
假如我還可以重拾熱血的話,假如對我來說還有「非如此不可」的話,我希望我可以寫多一些。希望你們會繼續收看。
- Aug 14 Tue 2007 21:01
Pas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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